2007年10月31日 星期三

資源錯配

數個月前家兄說找大學生去修橋補路是資源錯配,今早營養師J 在當地的夜晚時間在做design的東西,我說這也是資源錯配。她去做design就好比我去叫對蘋果敏感的人「食多兩個蘋果啦有益呀!」

完。很無聊。

2007年10月29日 星期一

製造壓力

朋友M說薄扶林大學的學生太多東西要做,沒時間讀書、沒時間做功課、沒時間練琴練歌。我努力去想這些十多二十歲的青年人究竟有甚麼要做。賺外快?做會社?跟朋友談天到天亮?還是要dook波唱k落club去pub?

有時候也不能怪學生,因為從學生的角度看,當大部份人在大學時期已經從不同的渠道賺錢搵食的時候,自己還埋頭苦幹讀書的話變會被叫作書呆子。但我總是覺得一定程度的溫習是需要的,而且當工作一放下來就要做,否則越積越多的時候便沒有時間和精神去做好。

加上,其實壓力這個東西很需要自己去製造,好比我第一次來到薄扶林大學的研究生房,裏面除了一位大師姐外空無一人,難免會失去讀書寫作的興趣。這幾天我都在催谷自己,同時間希望營造出一個令其他人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努力的感覺。如果我成功的話,那可是三贏四贏甚至五贏的局面。用一年時間甚至更少去完成thesis是多麼高興的事,因為餘下的時間就可以去hea了。

但壓力變動力,看似容易,其實很難。

2007年10月25日 星期四

作曲容易作曲難

近來學生們都趕著下星期交的獨奏作品,看著他們真的有點擔心。不是擔心他們不能把一首四分鐘的東西弄出來,擔心的是究竟他們在課堂中領會到多少,然後可以付諸實行把他們的概念變成一件看得到聽得到的藝術。

普遍來說學生們都有一個難題,就是他們不知道應該做甚麼。學校的教育說交出來的功課不能太過工整,要給予觀眾一種「有趣」的感覺。但可惜的是香港的教育很少著重後十九世紀的音樂,綜觀大部份香港人從少接觸的音樂,最「潮」的莫過於在皇家音樂學院考試的C選曲,偶爾可以見到Copland Gershwin 等美國式easy-listening 音樂。提到這兩個作曲家,我記起Prof. Taruskin 在課堂上曾講過,Gershwin 與 Copland 的分別是Gershwin 本身很成功,因為他把本來非主流(或者叫作non-serious music)的jazz 融入於古典樂中,從而把jazz 的地位升級。但Copland 卻相反,寫得有點不倫不類。我個人而言兩位作曲家都有他們可取之處,否則現在就再沒有人提起他們的名字。但他們的作品有一個共通好處,就是把他們喜歡的東西,放到不平常的場合,而又可以切合觀眾的口味。

回說過來,整體來說香港的教育對於二十世紀音樂一直有著一種壓抑,以致於本土學生大多不能接受這種音樂。現在我眼下的學生們就很容易看出他們極受傳統西方音樂影響。但對我來說,很多時候腦裏面的概念都不是4/4 拍或3/4拍可以容易表達出來。打個比喻,一個女人在激動的時候指手劃腳的在罵人,她總不會把自己的語句在3/4 拍內,例如︰
 >  >  >  >
「你做咩只食飯唔食送呀?」
這個演繹從旁觀者看起來會很好笑,但很多時在傳統的歌劇裏便會出現。當然,那時候的人會把這種音樂放在recitative裏,使拍子跟速度都可以隨演唱者改變,從而模仿說話的方法。

今天課堂上提到的sprechgesang,就是一種把說話融入音樂的技巧。試想想,如果把剛才的「你做咩只食飯唔食送呀?」改成這樣,
(as fast as possible)     (to the highest note possible)
「你做咩只食飯唔食送呀~~~~~~~~~?」
                cresc.
會否貼切,寫實得多?

寫contemporary music 不是要增加學生們的麻煩,其實只是想學生們跳出他們本身的框框,用更原始的方法去寫作而已。

2007年10月22日 星期一

Truth and Reality

Truth 與Reality 在中文來說都是真實的解釋。

社會學家Berger 跟Luckmann 在
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Reality提到,真實是由一群做著相同的事的人所建成的 (reality was not something given that we receive and perceive neutrally, but something that is constructed by people acting together),這個說法很有趣,但其實帶點自圓其說的感覺。用來解釋理論就最適合不過,因為怎樣說都行。

打個比喻,我可以隨便的對著一張紙說︰「這是牛。」然後有一百萬人也同樣說︰「這是牛。」那在這一百萬人中「紙是牛」便成了事實。可是,當這張紙傳到這一百萬人以外的時候,這張紙仍然是紙。所以,根據Berger跟Luckmann的說法,他們指的真實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定義。

這個問題可以引申到宗教問題,我認為天父存在,這是我與數億或數十億基督徒同樣相信的「真實」,同時地佛教徒相信如來佛祖存在、伊斯蘭教相信他們的真神阿拉,這又是B與L所指的「真實」。

可是,
這種「真實」(Reality)又是否等於「真實」(Truth)?舉一個例子,當人類文明未開發的時候,「地球是平的」就是一個大家都覺得的「事實」。但當然我們現在知道地球是一個「圓」球體的時候,就可以證明他們相信的只是「真實」(Reality)的真實Reality,而不是「真實」(Truth)的真實。

當我們知道Reality 不一定是真的時候,翻譯成英文就會變得很有趣——「Reality is not real」。但這就會變成像這樣的句子——「這個蘋果不是蘋果。」或「聰明的人不是聰明的。」——自打嘴巴。

所以,我們可以明白為甚麼基督教派很著重Truth 這一個字。

朝思暮想

我是一個發很多夢的人,大概每天起床後都會記起自己發過甚麼夢。科學家說這是睡眠不健康的徵狀,在我看來是增加靈感的好方法。那怕我睡得不太好,只怕我不能寫出好音樂。

(朝思暮想希望出國讀博士,以前只想回到美國,現在想德國法國英國可能也是一個選擇。反正就是增加多一些出路。)但這陣子日常生活發生的事經常以奇怪的方式走進夢中。野田妹的夢有多怪,我的夢也大多差不多。

今天在學校待了比較久,回家已急不及待去睡覺。睡眠當然是不太好,醒來之前的夢也在記掛怎樣去分析一位學校裏教授的流行曲。夢裏,我好像連分析流行曲的能力也沒有。

早一晚我夢到自己身處國外,與朋友一起租了一間屋,那位朋友是誰我忘了,總知是個男的。那家的設計很獨特,它建於一個山坡上面,家裏有很多很大的窗,其中以廁所的最為甚。廁所對外是大街,很多遊人,他們隨便都可以探頭進內探究一二,而且窗是沒有簾的,簡單來說就是開放式廁所。

廁所裏面有一個廁盆(當然),在夢中廁盆上我看到咖哩牛腩飯,嘔心得令夢中的我作嘔。當我不欲再逗留時友人大叫︰「那是藝術品。」

我回看清楚,是一個以咖哩牛腩飯和廁盆fusion的工藝品。廁盆是假的,牛腩飯也是膠做的。

然後我醒了。

2007年10月21日 星期日

外快

人家說香港的錢很易賺,在我看來其實都不易。最近除了埋首苦幹自己的《Noch Ness》為薄扶林大學的處子作外,還開始在不同的典禮婚禮上作樂手,根據客人的要求編定不同的音樂流程,最開心的當然是聽到客人說要聽Canon in D、Air、Salut d' amor、Jesu Joy of Men's Desiring等耳熟能詳的歌曲,一方面因為可以省掉不少時間去練習,二方面此等曲目難度不高,就算「炒」也「炒」得有譜。

第二種音樂我喜歡拉的是流行曲和新派詩歌,因為通通沒有譜、隨我怎樣拉都得。即興來個甚麼簡單華彩、又或者將旋律改動一下、又甚或至是將拍子變得有活力,都是隨我所喜愛,做甚麼都行。只要聽起來有點像原作就行。

反而,最麻煩的是有些客人會在電影電視中聽到一兩首古典音樂,然後覺得很適合自己的場合就要求起來。作為樂手當然不能推辭,但在短短的兩星期(從接到通知到表演那天,短的兩星期,長的可以個多月)要練好一兩首古典樂章絕對不易,而且我還不是靠小提琴維生的人。所以,有時就要從樂譜中取巧一點,作個平衡。方法雖然不外乎拉慢一點和把最難的地方改掉,但大多數人都聽不出來。因為他們大都只聽過主旋律,樂章中較難的地方通常都沒有聽過。

雖然如此,但當我看到幾個婚禮的選曲都差不多的時候,我心裡便浮現了一個概念。

在我自己結婚的時候,我希望來賓聽到的都是我自己寫的作品。

但就要為難我的樂手了。

(當然,那時我會寫有調性的音樂。XD)

2007年10月16日 星期二

回到從前

我經常想,拿著現在的知識技能回到從前有多好。那怕來個七年倒帶,從中四開始,梳著那個長得嘔心的髮型、不合身的校服、裝帥的口吻,大夥兒的去走堂遊玩有多好。

那時天不怕地不怕,一心只想著怎樣結識多點人、怎樣往上爬做多點學校的職務。但回想起來,如果現在要我去讀中四,我想我大概一課也不會上,通通走去練琴練唱歌了,反正我知道自己將來會怎樣。

現實當然不能倒帶,禁毒廣告也有說「生命無take 2」,但如果真的倒帶了,那我又要從頭開始,由社區學院無所是是,害怕驚惶的等待大學放榜成績,又兩年大學脫髮精神努動課程……原來也不是那麼好過的。

此時此刻,當然是努力面前。

我想我到這個年齡,還是有能力去追尋自己的夢想。

2007年10月15日 星期一

妄想

一)讀作曲可以免於寫paper;
二)香港的readings比較少;
三)有很多空餘時間去賺外快;
四)香港生活多姿多彩。

原來全部皆非。 =.="

2007年10月9日 星期二

普通人與藝術家

普通人跟藝術家的分別是,藝術家有把靈感實體化的技能。

2007年10月8日 星期一

Go Bears!

I am missing the Bear University's music library when I failed to find the Vivaldi 4 season score for piano and violin in Pokfulam University.

And, I found out that there are several books I should have read earlier,

1) Rehfeldt - The New Direction of Clarinet;
2) Messiaen - Technique de mon Langage Musical;
3) Allen Fort - Structure of Atonal Music.

I'm sure I've seen these names at least a year before, but I never had a chance to pick them up. I think I should read the course outline of Bear's composition/orchestration/harmony classes again.

2007年10月5日 星期五

單手彈琴的好處



這解釋了為甚麼很多人都喜歡用單手彈琴。

2007年10月4日 星期四

作曲


究竟十五世紀的人是怎樣作曲?既然沒有草稿紙,究竟結構複雜的多聲部作品是怎樣寫出來?我以前也寫過巴哈風格的三聲部賦格曲,短短兩分鐘的音樂就用了三四張草稿紙,而且改動甚多。若以我來比較巴哈當然是蚊與牛的比較,但在巴哈以先的作曲家又究竟是怎樣的去作曲?

昨天有機會看到十五世紀作品的復刻板,那時識字的人不多,而且紙張價格昂貴,富豪名門都以送樂譜為其中一樣珍貴的禮物。但觀乎音樂的複雜性,和那橫與直的結構都不是可以於腦海裏完全設計好才「抄」到紙上。我假設那時的人比我聰明得多,而且記憶力很強,但這對我而言也很難明白。

這陣子在寫一首給六個樂手奏的音樂,當我看到我那數十張的草稿紙,一方面慨嘆自己浪費地球資源,另一方面不禁對數百年前的藝術家致敬。

...
...

但當然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寫的樂譜,也能成為一種珍價的禮物。

2007年10月2日 星期二

工作有時,作息有時

以前不明白為甚麼在香港的人大都喜歡工作至三更半夜,其中以做藝術的人為甚。回來大約兩個月,發覺早上的香港工人們都非常的勤奮,這裏有工程,那裏又要整路,就算整天不用回校在家也因為眾多的嘈音影響不能工作。晚上好了,《味分高下》之後半個香港都睡了,我才終於可以靜下來工作。

2007年10月1日 星期一

歌劇


看過工程師M的blog,提起了歌劇,也看過了他所連結的bugs bunny短片。發覺這個更有趣,而且音樂也很普及,故事圍繞《西維爾的理髮師》進行。最後,竟然有wedding march + Marriage of Figaro.